所有人都像做梦一样。
都骨的头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摆在面前?
前塞尉程泰、候长张灵、郑策,并二百同袍的血海深仇就这样报了?
而两百多颗犹带着血迹的首就在眼前,谁敢怀疑?
何魁心中滚烫如火,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点燃,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塞尉大恩。何魁……何魁没齿……没齿……难忘……”
口中嘶吼,他竟挣扎着跳下了车,单膝一曲就跪到了地上。用力的几个响头,将结实的地面砸的咚咚有声。
其余伤兵才反应守来,争先恐后,相继跪倒在地。
大仇得报,喜悦、悲伤、愤恨、得偿所愿的情绪不一而足,像是冲溃堤坝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前后也就几息,二十条铁铮铮的汉子皆是泪流满面,更有的号淘大哭,哭的像个孩子。
伤卒如此,二十二位烽率、三十余塞兵,并候长、塞吏、军将亦是如此。
张汛双目微红,眼中星光微现,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不知如何诉说。
他先是向耿成深深一揖,而后单膝一曲,跪在了祭台上。
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引起了连锁反应。王昭、许顺、张奉三位队率紧随其后,而后又是二十二个烽率、三十余塞兵、郭景,并八十部曲……
短短不到一分钟,已跪满了一地!
难以言明的情绪充斥在心口,耿成张了张嘴,却觉的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的那么多余。
他拿起本柱香,在烛火上引燃,而后也单膝跪地:“祭英灵!”
两百余人齐齐一喝:“祭英灵!”
吼声响天彻地,回荡在山英之间,久久不息……
所有人都像做梦一样。
都骨的头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摆在面前?
前塞尉程泰、候长张灵、郑策,并二百同袍的血海深仇就这样报了?
而两百多颗犹带着血迹的首级就在眼前,谁敢怀疑?
何魁心中滚烫如火,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点燃,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塞尉大恩。何魁……何魁没齿……没齿……难忘……”
口中嘶吼,他竟挣扎着跳下了车,单膝一曲就跪到了地上。用力的几个响头,将结实的地面砸的咚咚有声。
其余伤兵才反应守来,争先恐后,相继跪倒在地。
大仇得报,喜悦、悲伤、愤恨、得偿所愿的情绪不一而足,像是冲溃堤坝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前后也就几息,二十条铁铮铮的汉子皆是泪流满面,更有的号淘大哭,哭的像个孩子。
伤卒如此,二十二位烽率、三十余塞兵,并候长、塞吏、军将亦是如此。
张汛双目微红,眼中星光微现,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不知如何诉说。
他先是向耿成深深一揖,而后单膝一曲,跪在了祭台上。
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引起了连锁反应。王昭、许顺、张奉三位队率紧随其后,而后又是二十二个烽率、三十余塞兵、郭景,并八十部曲……
短短不到一分钟,已跪满了一地!
难以言明的情绪充斥在心口,耿成张了张嘴,却觉的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的那么多余。
他拿起三柱香,在烛火上引燃,而后也单膝跪地:“祭英灵!”
两百余人齐齐一喝:“祭英灵!”
吼声响天彻地,回荡在山岭之间,久久不息……
祭拜完后,祭案、香炉都撤了下去,兵卒皆已起身,肃然而立。耿成独自一个站在台上,大声喝道:
“诸位来一趟不容易,就不再麻烦尔等多跑一趟了。正好,有两桩公案要审一审,诸位也好做个见证……”
在这里审案?
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一丝古怪。
也就是耿塞尉,但凡换个人来,绝对要砍几颗人头立立威:哪有新官上任被逼的宿在城外的?
无处可住也就罢了,竟连公舍也被占了,连个处理公务、发号施令的地方都无,若长此以往,威严何在?
正当众人打抱不平,又听耿成一声断喝:“吴襄,你可知罪?”
吴襄吓的一抖:“卑……卑职不知……”
耿成冷笑道,“鼓动伤卒在衙堂中聚饮,弃案牍公文、军情机要如敝履,你视官府、军堂威严于何在?”
就知道姓耿的会拿这个作文章……
吴襄有些慌,但并非没有一点依仗,他硬着头皮回道:“塞尉明鉴,于衙堂聚饮皆是何魁等伤卒自行其事,怎会是卑职鼓动?属下至多也就是一个失察之罪,再者,塞尉未来之时动辄如此,为何要独罚卑职?”
“哦,竟还有隐情?你既然说‘动辄如此’,哪就绝不止这一次。你详细秉来:以前喝过多少次,是张汛纵容,还是哪位将、官授意?又是谁送来的酒肉,谁置办的宴席,每次参宴者都还有谁?
只要查实,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所以不要有忌讳,放心说出来……”
耿成语若连珠,他每说一句,吴襄的嘴就张大一分,最后都能塞进去一只拳头。
自己一时嘴快,说什么“动辄如此”?
刘允时不时就会送酒肉过来,为拢落人心,动不动就邀三召四,除张汛和王昭等几个亲信,哪个没和何魁等人在衙堂聚饮过?
他要真敢说出来,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趁夜套了麻袋,捅了刀子。
果不其然,吴襄刚一抬头,就有无数目光向他脸上刺来,仿佛一只只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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