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戚文君
伴随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迎来了新的一年。虽然市区有禁烟花令，但也耐不住国人爱热闹的天性，偶尔放个一挂半挂鞭炮也不会真有人来计较。
秦云泽有些恼这些霹雳啪啦小东西吵醒了自己的黄粱美梦，却也无可奈何。穿了衣服刷了牙洗了脸，秦云泽拿出冰箱里的速冻水饺，白菜猪肉馅。点火、添水、往碗里撒一点点精盐，就是一碗热气腾腾鲜香可口的美味了。
大年初一基本都是大家走亲戚的节奏，比收入比子女啦，通过关心过的不如意的亲戚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对于年轻人来说如此无聊甚至是充满恶意的活动，大人们却乐此不疲。
秦云泽倒是没有亲戚可以走，呆在家中无所事事的秦云泽决定去商场买个新手机，虽说大部分店铺都已歇业，但是大商场还是白天营业的，特别是消费电子。
出了小区左拐不出两个路口便是一个大型综合商场，是前年旧城改造拆迁后新建的。商场只开放了部分出入口，里面也只有零散的年轻人。
秦云泽找了个专卖店挑了一台有为mate40Pro，6099，让导购小姐姐换了卡，流畅的操作差点让他热泪盈眶。mate X2看上去十分炫酷，折叠屏的设计感十足，秦云泽没有商务需求，而且也觉得有些显眼，便没有考虑。扫码付款，拎袋走人，一气呵成，有钱的感觉就是丝滑！
商场的所有饮食店铺都没有开门，秦云泽只好晃荡回家准备用新手机玩下游戏试试。他现在的视觉和记忆经过基因进化液的作用有所提升，在第一个路口时便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在路边巷口徘徊。
这是戚文君？秦云泽不禁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下。戚文君是秦云泽初三时转学进来的，当时调皮捣蛋的秦云泽是一个人坐。这也是一个学霸，两人当过一个礼拜的同桌，后来换了位置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际了。
听说戚文君考进了市重点二中，而且她家也不在这一片啊，大年初一在这闲逛？秦云泽有些疑惑，不过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他并没有上去打个招呼。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以自己意志为转移的，就在秦云泽打算当作没看见路过时，戚文君却低着头一头撞向了他的怀里。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好像有些慌忙，低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话语中更是透露出说不上来的紧张。
“戚文君，你在这边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走路只看地的呀？”
“啊？你认错人了！对不起，我有急事要走了！”一直不抬头的戚文君让秦云泽好看的剑眉都皱起来了，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戚文君呀！而且我有这么吓人吗，看都不敢看我？
拉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甚至是逃离的戚文君，秦云泽越发觉得事情的诡异，这家伙不会是在偷东西吧？
“你连头都不敢抬，不是心虚是什么？你敢跑我就报警了！”秦云泽无奈只能吓唬她一下。
“呜…不要！求求你不要！”反应有点出乎意料的大，声音哽咽。不会吧…不会真的偷东西了吧！秦云泽有些无语，只好板起脸“先把头抬起来”。
一张略显憔悴的小脸缓缓映入眼帘，明显是刚刚急得差点哭了出来，一双桃花眼有点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此时的戚文君就像一只被抓住的流浪小猫，没有一点主见。
秦云泽看的有些发呆，这是卖萌博同情？
“咳咳，我是秦云泽，你的初中同学，你还记得不？”
“唔”戚文君好似回了魂，认真的看了两眼秦云泽，“唔，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上课睡觉的。”
！这个印象还真是深刻！恢复理智的戚文君还是可以沟通的。“你在这里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有什么难处也不能干违法的事呀，不是自己的还是放回去比较好。”
戚文君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望向巷子深处，淡淡的说：“我没有偷东西。”
秦云泽有些囧，还以为自己说的委婉。不过眉头锁的更紧了。这个老巷子就在自己家旁边，秦云泽对这里门清，不是偷窃？那里面还有什么！
秦云泽有些震惊，他已经有些头绪了，可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秦云泽不想趟这滩浑水，他一向是那种怕麻烦的人。“你知道了？”“嗯，大概差不多吧，我家就在附近，这条巷子里面有一家诊所，黑诊所！”
呼出一口气，女孩有点释然，好似紧绷的弹簧有了发泄的空间，沉默许久，“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这或许是她思虑许久做出的决定，要是以前的秦云泽，那是真的不敢接话，他也惹不起这个麻烦。
打动秦云泽的不是戚文君的清雅灵秀，他也不想当什么接盘侠，更不是什么圣母情怀，他想起刚刚绝望无神的眸子，那完全失去了希望的样子多像曾经哭泣无助的自己。而自己，恐怕是溺水的她现在手中的救命稻草吧。
“不介意的话先去我家吧，在路上说不是个事儿，我家里没人，就在旁边这个小区。”戚文君低头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秦云泽在前面带路，戚文君落后他一个身位，两人一路无话。尽管前方的男孩踢踏着脚下的路，想尽量缓解沉重的气氛，但周围的空气却好似缓缓凝固，令人喘不过气来。
打开门，把女孩请进房间的秦云泽倒了杯温水，房门打开，或许可以缓解一下女孩的紧张。
“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你需要我帮什么忙。”漫长的沉默之后是一个好字。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无外乎少年少女互相爱慕，初尝禁果后发现事情大条了。“他知道吗？”生死之外无大事，或许这件事对女孩是灭顶之灾，但其实两个人共同面对也不是抗不过去，人流手术算什么大手术啊！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在秦云泽忍不住发火前戚文君又道出了狗血的剧情，“他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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