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冰川神社为原型出现在此处的肃穆神祀所。
很遗憾,五条悟对其一无所知。
这个世界里不只有咒术师。正如夏油杰早晨玩笑性质的猜测那样,他每晚确实在忙着干其它事。
不过不是打游戏,而是正经调查。
他要搞明白轻小说角色为什么会在现实里冒头、大家对此为何都没感到奇怪,还有最关键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他生活过的那个,这个杰到底是不是他的杰。
如果不是,那他要如何回去;如果是,那在他掀开眼罩的那几秒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曾被某位严谨负责的学弟评价为“我信任他但并不尊敬他”,平常最喜欢做的就是把旁人气到血气上涌额角青筋直跳,整个人看上去飘忽不定吊儿郎当,但五条悟在是非曲直、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面前,无疑是整个咒术界最牢固最安全的最后屏障。
他也很有这个自觉,一向不会推却只有自己才能担负起的重任。
高层的许多老家伙常常指责他不顾后果、我行我素,甚至不少咒术师也觉得他神性浓厚而人情味淡薄。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五条悟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象中顽劣不可攀的问题教师,这位咒术界最强依然坚持为这个世界辗转奔波,直到万事平息,他结束了自己作为六眼的使命,闭目安然消逝。
睡觉哪有搞明白现状重要。
哪怕现在只是个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五条悟也没打算卸下自己的责任。他白天黏着尚且稚嫩的挚友逗同窗和老师跳脚,夜晚运转术式[苍]在空中瞬移巡视,抽丝剥茧般逐处分析世间非自然侧力量的流动异状。
经过几个晚上不眠不休的资料检索和实地考察,把日本境内摸透了大部分的五条悟深呼吸,一边为愈发莫测的未来忧虑,一边不可抑制地感到兴奋,六眼因光怪陆离繁乱驳杂的全新世界悸动不已。
有趣。
太有趣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护卫者,如果不是最易走弯路的青春时期里有老师、同学以及挚友的悉心引导,深感无敌是多么寂寞的五条悟可以肯定,他会为了寻乐子变成一个充满不确定性、随时可能把自己引爆的核弹。
他现在尚未确认这个世界是不是他熟悉的原装版。否则在发现有其它力量体系存在后,咒界最强就按捺不住要去溜达几圈了。
灵力、妖力、魔力,异能、死气、超能力,世界摇身一变,从除了诅咒总爱蹦跶、其它方面姑且还算平静的幼年期跑步进入离经叛道想给人类添堵的叛逆期。
五条悟怕吗?
五条悟不怕。
要论气人,他才是那个资深行家。
将这个世界的情况初步摸清后,他毫不怀疑自己依然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当代最强。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进行下一步梳理时,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神社突然把他打回起点,神情和蔼地告诉他——
孩子,不要只把目光局限于地球。
宇宙那么大,你怎么知道异变只在一颗星球上冒头了呢?
现在还只是在太阳系活跃的美少女战士们,明天或许就有M78星云和贝吉塔行星的访客在街上走哦。
……噫。
五条悟登时就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他迅速推翻以往高处不胜寒的寂寥感,开始真心实意地为“我好像不是最强的了”这一可怕的事实悲伤起来。
六眼和无下限术式,不过如此。
他枕着夏油杰的肩膀唉声叹气。
所以这次一定不能放杰走。不是什么私情,而是客观现实。
保护世界的过程中不只需要我,也需要咒灵操使啊。
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的救世预定工具人夏油杰:一米八你好重。
他狠狠拍了下对方的大腿,用不赞同的眼神掠过去:注意礼节!
五条悟不情不愿地撇下嘴,在他越发严肃的神情中只好坐直身子,百无聊赖地继续盯刚沏好的茶。
喝是不可能喝的,这种苦东西只有杰才会喜欢。
为什么不能把招待客人时的茶全换成奶昔?这些已死之人定下的社交规矩为什么不能推翻重建?
恪守教条是美德吗?就和武士道里的切腹一样令人无法理解。他们就那么害怕被换入新鲜活跃的血液?
蠢爆了。
蠢到需要把喜欢喝苦茶的烂橘子们杀光,才能勉强把世界救回来。
五条悟没再继续深入,漫不经心地把快要滑进危险边缘的想法拉回常被大家疯狂吐槽的奇妙领域。
好想当日本首相啊。
那样就可以颁布一条法律,内容是“待客要用草莓巴菲”。
因为我是五条悟,所以成功上台是理所当然的,大家也都会投赞同票,对吧。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准备回去后上网查下怎么打入政界竞选首相。
看他似乎重新安分了(其实没有),夏油杰转回视线,望向面前行云流水为他倒茶的巫女。
他恭敬正坐于茶桌前,朝对方深深鞠躬行礼:“贸然来访真是失礼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只是两年不见而已,不必对我这么客气,”巫女收回茶壶,唇边笑意清浅,像融化不久的冰川溪泉,“勿提什么打不打扰,无论有事还是无事,我这里你随时都能来。”
五条悟眉头一跳,敏锐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真的认识,而且非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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