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邪让萧笙拿出了一张地图,“我们也去看过了发生事件的地点,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邪气。”
祁墨河点点头,“画的源头无迹可寻,但我们可以确定这种画用到的墨水确实掺杂了龙之血。”
林晓茹抓了下头发,这么说的话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龙之血并非易得之物,龙王除了给过海神大人外,还有别的人吗?”秦邪问。
“进入海底后就没有纷争了,他从未受伤流血,所以给我父亲那瓶便是最后的了。”
“在这之前的龙王牵扯进的纷争是否会有关联呢?会不会是以前他受伤时流的血被别人收集起来了?”秦邪继续问。
林晓茹耸了下肩,“这点不得而知,这还是我出生前的事情,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龙王威慑四方,当年挑战权威者自然多。能让他受伤流血的无论是谁,肯定也已经不在了。龙族虽非好战之族,可一旦受到威胁,便会是你死我亡。龙王战胜了,对手自然已经死亡了。”祁墨河淡淡地道。
林晓茹无法想象如今在海中这么安逸的龙王竟然有过这样的生活,不禁感到有点唏嘘。
秦邪点着头,“这是没错,可若不是对手,而是别人收集的呢?”
“如此久远的事情,也很难弄个明白。可那人又何必在近些年才用龙之血呢?难道在收集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吗?”林晓茹狐疑道。
“这当然不可能。”祁墨河道,“收集的人既然与作画之人并非同一人,只能说龙之血是以某种方式流传在民间。再者,几千年前留下的血液,要保存至今也并非易事,所以在民间贩卖的机会并不大。
“持有者必须拥有特殊手段,甚至说需要拥有法力才能办到。这样的持有者若是存在上千年,我们也会有印象。”
“你的意思是?”
“就是说有上千年修为的妖怪或者神明才会是龙之血的持有者。”秦邪回答,“神明方面我们姑且不谈,上千年修为的妖怪,据我所知数量并不多,若是需要排查,我可以去处理。”
林晓茹刚想夸秦邪,却突然想起那个把自己堵在门前的身影,她拍了下手,“龙之血也不是只有龙王才有,其他龙的血或许并没有如此珍贵,龙族也不是这么庞大,或许是没有迁入海底的其他龙的血。”
“可龙族迁入海底已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现今也未闻任何在人间见过龙的传闻。”萧笙开口道。
林晓茹竖起食指摇了摇,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样子,“修行高的龙是可以幻化人形的,据我所知,龙王曾经驱逐过自己犯事的四儿子,收了他的灵力,让他只能像凡人一样在凡间生活。”
这件事祁墨河和秦邪都不知道,看来龙王在处理私事方面是极其细致的。所以让自己的血液被人收集流传于世的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
林晓茹认为自己竟然没有马上想起这件事,不仅有点自责。
秦邪一下子识破了她的想法,“这毕竟是你出生前的事情,一时没想起来也很正常。”
她有点欣喜地抬头看了一眼秦邪,刚才短暂的灰霾马上消散了。
秦邪避开她的视线,摸着下巴一副在思考的模样,“但收了灵力,却仍是不老之躯,想必需要经常换定居地,要寻也是很难。”
“收走灵力,龙之血仍奏效么?”严崇问了句。
“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收不走的。”林晓茹嫌弃地看了严崇一眼。
姚若翎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的讨论,他们言语中几千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她却听着像天方夜谭。但说起幻化人形的龙,也不得不让她想起那日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天我们在镇子上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会不会就是那位四儿子呢?”
见没人回应,她继续道:“其实那天我出去找河神大人的时候,有在巷子里撞见他,留意到他手上缠着不少绷带,看着却一点血迹都没有。如果说龙之血是透明的,那便解释得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秦邪诧异地道。
严崇也恍然大悟起来,“所以我那天一直有闻到混杂的血味,其实就是他呀!怪不得我们一直跟踪他也跟不上,如果他是龙王的儿子,那也不奇怪了!”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但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萧笙沉思着。
“从已经收集到的画来看,画中的都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生灵,他应该也有特意引导作画之人往传说方面画。”祁墨河道。
众人想到书舍老板的画,里面画着的人虽然是他女儿,她头上却有着一把别致的梳子。
“只要找到他就好办了!”林晓茹倒是乐观,她已经站起来了。
“那张画你销毁了吗?”祁墨河问秦邪。
秦邪摇摇头调侃道:“怎么说那还算是你的小情人呢,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祁墨河怒视了他一眼,姚若翎抿着嘴唇羞耻得不敢说话。
“干嘛?那么晚还不睡啊?”林晓茹看他们还一副想继续讨论的样子,不由得问了句,她奔波颇远已经很累了。
“我带你去休息吧。”姚若翎也站起来,逃离了尴尬地。
两位女生在式神的带领下离开了大殿。
秦邪这下才敢掏出梳女的画,“这下场上没有女生了,她也没办法附身了吧。”
梳女依旧是静静地待在画里,在被铺开后很快就从画中跃了出来。
“我知道你其实会说话的,就老实点吧。”秦邪对她道。
梳女环顾着四周,视线很快就捕捉到祁墨河,她还记恨着他不肯抱自己,她别过脸不去看他。
“别闹小脾气嘛,人家好歹也是个有妇之夫,你缠着他也不合适呀!”秦邪笑着道。
“那我缠你好了!”说完梳女直接扑进了他怀里,秦邪都没反应过来。
“你谁啊?!”林晓茹此时突然折了回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生气地大喊了一声。
“……”秦邪愣住了,他扯回自己的手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虚的感觉。
梳女被她吓了一跳,她也很快发现自己没法附身在林晓茹身上。因为这个女孩莫说对自己心生同情,她现在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撕掉。
“她是龙之血绘成的画中物,梳女。”祁墨河伸手介绍着,他故意拉长了尾音,为了报复刚才秦邪的调侃。
秦邪点着头,“嗯,有些事问她比较靠谱,毕竟她还是能交流的。”
梳女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秦邪背后,她虽然对能从画里出来感到很高兴,但现在她真想钻回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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