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顺朝,整个气运体系的功名考试当中,每个层次的考试第一名都有不同的含义和价值。
层次越高的考试,第一名的价值越大。
层次最高的殿试,第一名就是人们常说的状元,其中的价值不必多说。
往下就是全国会试,第一名称为会元。
一般来说,会元在殿试当中能够得到很大的优待,有很大可能会被皇帝钦点为状元,因此,会元可以看作是“状元的候选者”。
即便会元在殿试当中发挥失常,没有被钦点为状元,至少也能成为殿试的第二第三,也就是榜眼、探花。
这是大顺朝气运考试自古以来的默认规则,毕竟,会元是全国会考的“总冠军”,若是在殿试当中,会元被皇帝陛下给予了很差的排名,这不是打全国所有考生的脸吗,皇帝也不敢轻易这样干。
因此,会元的价值也是极高。
再往下,全省的考试,也就是乡试,第一名称为解元,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优待,却代表着整个省气运考试的最高水平,整个省这一届所有举人的魁首,在省内将会收获巨大的名望,价值很高。
再再往下,就是院试,呃不对,大顺朝的气运考试当中没有院试,因为考生来自于各行各业,很多都是“野路子”出身,不用去学院,因此院试只作为读书人内部的“模拟考试”,不会放在正式的气运考试当中。
最后,就是府试和县试,第一名称为府案首、县案首,价值就比较小了,只是一个虚衔,没有实际性的价值。
所以,殿试、会试、乡试的第一名,极为重要,不可能让给别人...除非自身的生命安全遭到了威胁,或者家人被绑架了。
府试和县试的第一名,没有太大的价值,可以让也可以不让。
许生平将气运考试各个层次的第一名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一只手放在身边的茶桌上,中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整个客厅只有轻轻的“哒哒”声,显得很安静。
在这样沉闷的气氛当中,除了赵平赵公子之外的另外几人,包括吴钊在内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这许生平可是受到了皇帝陛下赏赐的货郎,不说手眼通天,最起码人脉关系有点让人看不透,不能当做一般的乡野村夫来对待。
若是许生平答应,那就皆大欢喜,赵公子高兴,他们也高兴。
若是许生平拒绝,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可是,许生平既不答应又不拒绝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赵平打破了沉默,脸上略带歉意地笑道,“我知道,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难免会让许货郎感到为难,实在抱歉。
只是我家里对我的期望很高,把我的户籍迁到清溪县来参加气运考试,就是希望我在清溪县这里拿一个县案首的位置。
可万万没想到,在这清溪县当中,藏龙卧虎,近两年间,出了许货郎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许货郎作为清溪县的本土人,捍卫本土的荣誉,对县案首的位置肯定是志在必得。
我本无意相争,可我家在州府城里颇有些名望...
我若是连一个县案首的位置都拿不下,我家在州府城难免会成为各家各户的笑柄。
因此,我对清溪县案首的位置,也无法舍弃。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故此,我冒昧前来拜访,跟许货郎商议此事,希望许货郎能够体谅一二,将县案首的位置相让于我。”
尽说些废话!你倒是谈钱啊。拿钱砸我啊!许生平心里替他感到着急,没办法,大户人家的人说话就是这么体面、这么委婉。
人家没有提钱的事,许生平也不好直接开口索要,语气温和道,“赵公子言重了,这县案首的席位,于我来说,并非不可或缺,我拿了县案首的席位固然可喜,少了也没有太大的损失,让与不让,只在一念之间...
既然赵公子亲自登门拜访,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岂有不让之理?
在不影响我拿到一个货郎童生名额的前提下,我愿意将县案首的位置让给赵公子。”
赵平大喜,起身拱手,“多谢许货郎深明大义,在下感激不尽!至于,许货郎的名额问题,倒是不用多想,在这小小的清溪县,除了你我可争长短之外,其余人等皆不入流。”
这话说的,让吴钊等人有点尴尬,不过也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说话难免带着一点傲气,也不是有心轻视他们,倒也不好放在心里。
你倒是给钱啊...许生平都想直接搓手指,却还是不好主动提及,把方芸芸喊了进来,“准备酒席,我要招待贵客。”
方芸芸双手叠放在腰侧,盈盈一礼,轻笑道,“老爷,酒席已经备好了。”
什么叫老爷?
难道不该叫少爷吗?
不过想想爹娘已经不在了,少爷就成了老爷,也没叫错。
看她这矫揉造作的小模样,许生平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起身对着赵平、吴钊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诸位贵客移步饭厅。”
于是。
众人便从客厅移步到了饭厅,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由于各自从事的都是货郎这个行当,所谈所言自然都是跟货郎职业有关,说起了很多走货的时候遇到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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