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思娜忍不住笑了起来，“希望？帝皇不在，原体陨落，人类帝国现在唯一已知的原体就是基里曼了，他垂死在马库拉格，剩下的呢？圣吉列斯与费鲁斯死了，其他人失踪，没有原体，人类怎么可能有希望？”
“是啊！但你的想法更是愚蠢，上上善道也好，说实话，如果是另一个宇宙，没有亚空间的问题，我也会支持上上善道，毕竟比起人类帝国的一些理念，上上善道的确进步了不少。”
黛芙妮继续说：“可是所有以信仰为主体的神灵都不值得信任，灵族诸神曾经多么强大？凯恩更是以一己之力差一点击败色孽，结果呢？随着灵族整体堕落，以信仰为主的灵族诸神也跟着堕落，与灵族一起沉迷欢愉之中，被色孽一瞬间秒杀。”
卢思娜一瞬间呆住了，这是涉及灵族奥秘的智慧，区区战斗修女怎么可能知道，哪怕黛芙妮是高阶修女，也不应该这么清楚。
黛芙妮无视了卢思娜继续说。
“色孽吞噬灵族诸神力量，反过来击败阿苏焉和凯恩，灵族陨落了，上上善道是以钛与人类为主体的信仰，以它诞生的神灵依旧是信仰神，如果有一天钛和人类也堕落了，那么上上善道也随之堕落，又怎么可能庇护得更多的人？”
“我信仰神皇，是因为神皇是父母生的孩子，是人类，也是神灵，他经历自我堕落之后，意识到自己错了，甘愿放弃神位。经历子嗣背叛之后坚持守护人类，经历计划失败之后，愿意成为人类最后的精神防御，这种经历考验与堕落之后崛起的人，以个体为底线，以信仰强化的神，才值得人类选择。”
“什么？”卢思娜眉头一皱，“你怎么可能清楚的知道这一切？”
黛芙妮知道自己的话在国教眼中大逆不道，但是自己必须说出来，不仅仅是告诉审判官，也是告诉自己。
国教之中虽然有贪官污吏，但它是经历一万年考验、面对混沌诸神攻势下依旧坚挺下来的信仰，是人类文明最好的精神防御。
上上善道现在太年轻了，还没有经历大风大浪洗礼，没有人知道未来钛会不会堕落，导致上上善道同样堕落。
黛芙妮绝不会把人类放在不靠谱的信仰上，同样黑暗之王也是如此，她绝不会屈服黑暗之王。
“因为我知道，国教虽然腐朽，但它经历了一万年考验，经历混沌诸神的蛊惑依旧坚挺，上上善道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上上善道能够在四神联合攻势下坚守本心，那么再说上上善道的优越吧！在此之前，一切还没有结论。”
黛芙妮看了眼瓦伊太叹口气，“太年轻了，未来的黑暗还没有像是笼罩人类那般笼罩钛，所以这个物种有待观察，审判官卢思娜。”
卢思娜看着黛芙妮呆住了，她还想说什么，却感受到自己被黛芙妮这么一说，意识到了钛的上上善道的确有点问题，毕竟他们没有经历大风大浪洗礼。
这么想着，卢思娜越是思考，越是想要屈服黛芙妮，而且在钛帝国五十年的和平生活，让她的精神防御被削弱了。
卢思娜张了张嘴，还想思考什么，可是越看着黛芙妮，越是觉得对方才是真理，她最终叹口气。
感受到眼前的人说不定能够帮助自己实现目标，毕竟黛芙妮这么优秀，未来说不定更进一步，只需要和她合作说不定可以补完自己的计划。
“我知道了，黛芙妮，询问吧！”
黛芙妮看着目光呆滞的审判官叹口气，自己这能力真的是好用，只需要在话语之中压倒对方，就可以进一步洗脑对方。
就像是洛迦一样的能力，可黛芙妮不想要这样的力量，她知道自己越是沉迷这种力量，越是容易堕落。
可为了快速获得敌人情报，有时候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最终堕落入混沌的原因，不用敌人的力量就会失败，用了只能延缓失败。
但延缓失败的过程中，总会有变数，很多堕落审判官在铸造灾难之前，被其他审判官杀死，而他们在此之前的确挽救了人类帝国一部分世界。
这种行为无非是拿着自己的灵魂与混沌赛跑，比的是自己救得人能不能比自己堕落以后伤害的人要多。
黛芙妮收起自己的疑虑，“说吧！卢思娜，告诉我，大敌部署与你在这个星系布局情况，还有钛的资料，瓦伊太呢？”
“我也会告诉你。”瓦伊太同样笑着回答，“黛芙妮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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