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凯瑟琳的解释，普雷原先因为两个圣域骷髅紧张起来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
‘倒是没有想到，领悟生命规则的老师竟然也会这样操控灵魂的手段。’
普雷一直以为，奴役其他的生命除了主仆契约，也就是死亡一系强者的专利来着。
‘果然，一个真实的世界，绝不可能只是小说中展露出来的那冰山一角。’
‘就像是原著各种炼金产品存在感极高，但背后的炼金大师却是从未出现在危险的场面上过。’
‘灭神矢，死神傀儡，金属生命……’
‘果然，还得是技术类人才会更加受到保护吗？’
普雷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领悟。
‘或许，等我成为圣域，躲过接下来的大战之后，也可以去学习一下如何成为一位炼金师……’
凯瑟琳并不知晓普雷心中的想法已经歪到了稀奇古怪的地方。
看着眼前已然被自己掌控的两个黄金骷髅，她语气隐隐带有一丝期待的说道，“圣域亡灵的智慧已然不差于正常的生命。”
“按照这背后神级亡灵的计划，他利用那个死去的亡灵魔法师的手段，将五个圣域骷髅召唤到了玉兰大陆……”
“五个？”普雷低声惊呼，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这里只有两个……”
“难道是还有三个圣域骷髅并不在这里？”
凯瑟琳话语一顿，眼神看向看了普雷，微微颔首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会有些麻烦的原因。”
“那三个圣域骷髅离开这里之后，便将自己的踪迹隐藏了起来。”
“便是我也很难将三个从未见过的圣域骷髅从玉兰大陆之上直接将之找出来。”
如今放眼整个玉兰大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贝鲁特一人了。
但显然，贝鲁特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普雷的表情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三个圣域亡灵，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更多数的普通生命而言，却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尤其是……
万一这三个圣域骷髅还有着能够联系上那位神级亡灵的手段。
注意到普雷面上的担忧之色，凯瑟琳大致也能够猜出他在担心些什么。
“你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凯瑟琳平和的声音传入普雷的耳中。
普雷有些讶异，“难道老师您已经有办法找到这三个圣域骷髅了吗？”
凯瑟琳微微一笑，“你不如猜猜看，那三个圣域骷髅离开是去做何事？”
‘对啊。’普雷先是眼前一亮，‘这三个圣域骷髅的离开肯定是带着来自那神级亡灵的某个任务。’
‘那对于这个神级亡灵而言，又是什么最重要呢？’
一个粗略的答案出现在普雷的脑海当中……
看向凯瑟琳，普雷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道，“老师，这是否与让那神级亡灵能否一直与玉兰大陆位面联系有关？”
凯瑟琳看向普雷的眼神愈发的欣赏起来，“你说的不错。”
“对于这背后的神级亡灵而言，能够得到一个稳定与玉兰大陆位面来往的渠道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这个渠道存在，他便能对玉兰大陆的生命不断的进行收割……”
说到这儿，凯瑟琳担心普雷不能理解，还额外的解释了一句，“生命的灵魂对于这样的强者算是一种不错的资源。”
普雷仍然有些疑惑，“若是为了灵魂，那亡灵界不就有着无数的亡灵生命吗？”
凯瑟琳微微摇头，眼神也有些奇怪，“对于这一点，我也知晓的不多。”
“只是从这两个圣域骷髅的灵魂当中了解一些……”
“似乎若是有神级大量夺取普通亡灵的灵魂，便会意外惨死。”
“这是所有亡灵踏足圣域之后便会出现在其灵魂当中的讯息。”
普雷心中琢磨道，‘允许亡灵互相吞噬成长，但又禁止神级强者大量掠夺。’
‘灵魂对于神级的价值似乎也就是制作成灵魂金珠吗？’
‘这是为了避免无数的亡灵直接被圈养起来吗？’
‘若不然，各个死亡规则的神级将亡灵界圈地养殖，新生亡灵全部成为制作灵魂金珠的材料。’
‘长此以往，作为冥界战力重要补充的亡灵界再也无法诞生新生的强者。’
‘位面战争……’
‘这么想来，这个规则或许和主神有关吧。’普雷只能如此想道。
‘不对……’忽然，普雷感觉不太对劲，‘如果我没记错，使用圣域的灵魂制作灵魂金珠似乎比之普通灵魂在数量上高效的多。’
‘地狱都能养殖圣域魔兽，冥界想来定然也有这样的产业。’
‘难道是此事背后的神级实力太差，无法参与这样的产业？’
忽然，普雷眼神无意识的划过凯瑟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信仰！’
‘我竟然忘记了这个。’
‘对于神级强者而言，普通的生命能给他们带来的最大好处当然是信仰了……’
‘这么说来，这背后的神级还藏了一手。’
‘并没有告知这几个圣域骷髅其真实的目的……’
‘不过，既然如此，那么离开的三个骷髅去做什么我大致也应该猜到了。’
‘既然要传播信仰，自然是建立宗教最方便了……’
想到这儿，普雷的心中已然大致将整个事件的逻辑链补全。
凯瑟琳这边……
有着来自圣域骷髅的记忆先入为主，再加上其对至高位面的了解也确实较少。
她对于这一点倒是也没有纠结，略一思考过后便回过神继续对着普雷揭秘起来，“那三个圣域亡灵外出的目的便是找到合适的人选传授亡灵魔法。”
“等他们成长起来。”
“再让这些亡灵魔法师与那神级亡灵麾下的亡灵签订契约。”
“如此循环往复，那位神级亡灵便能不断对玉兰大陆的生命进行收割。”
“即便是偶尔有部分下属遇到强者陨落，也不影响他的长期谋划。”
“不过，在此之前，最方便他对玉兰大陆位面施加影响就只有这地赛城……”
“那三个圣域骷髅肯定会带着各自培养的亡灵魔法师回到这里的。”
普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就是说现在的地赛城相当于就是唯一联系那位神级与玉兰大陆的基站……’
‘那个神级想要这些亡灵魔法师为自己服务，自然也需要与他们产生稳固的联系。’
就在普雷思索间，凯瑟琳忽然开口道，“普雷，你对亡灵魔法有没有兴趣？”
普雷有些震惊的看向凯瑟琳，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师作为生命规则成神的神级强者，竟然会问自己对亡灵魔法有没有兴趣？
‘怪不得老师一直说魔法没有善恶……’普雷忽然想到了这一路上交流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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