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随着黄杰的盖棺定论,人群中很多敢怒不敢言的人纷纷欢呼。袁子衿顺势大喊:“黄青天英明!”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之前反对女子穿着美丽的人,也都纷纷低下头,甚至有的人也高呼“黄青天英明!”
就这样,兰若霏问黄杰:“如此这般,你我的恩怨能一笔勾销了吗?”
黄杰说:“你我本我恩怨,本官也是秉公而来!只是犬子之事,还望兰班主海涵恕罪!”
兰若霏说:“即是如此,我自当宽宏。”说完,兰若霏就想先回美无度。黄杰赶紧跟上去说:“兰班主,下官可否讨一杯茶喝?”
“进来吧!”随着兰若霏同意,黄杰也跟着兰若霏进入美无度,门外的押差驱散了围观之人。黄杰进入美无度坐定,兰若霏吩咐上茶。
黄杰掏出那个装着大东珠的盒子打开盖子,然后放在桌子上,推到兰若霏面前说:“这次犬子得罪兰班主,险些酿成大祸,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刚才是知县为民惩恶,现在是父亲代子赔礼,还望兰班主收下。”
兰若霏看了看那颗大东珠,连忙说:“黄大人不必客气,你我恩怨已了。”
黄杰说:“这可是上等东珠,极为难得。产自辽东建州苦寒之地,每年三月,当地冰还没化,女真人便会遭开河冰,捉蚌取珠。这一刻东珠,都能价值百两纹银。”
兰若霏说:“如此贵重,那我等不能要了。”说着,兰若霏把推回黄杰那边。兰若霏在推的时候,袖子逐渐上拉,露出雪白的腕子。
黄杰本能地盯着兰若霏的粉腕,忽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原来兰若霏的腕子上,赫然带着一串包着金边的大东珠手链,颗颗都比黄杰带来的那颗大。
黄杰顿时深感惭愧,默默收回了自己那颗珠子。兰若霏说:“黄大人,您有事就直说吧。”
黄杰说:“也罢,兰班主宽宏大量,我就厚着脸皮说了。就犬子这个事吧,徐参政可能有些误会。下官十年苦读,熬到这小小的七品县令并不容易。能不能请兰班主在徐参政面前为下官解释一番?”
兰若霏诡异一笑,问:“既然是黄大公子的错,黄大人为何不亲自去见徐大人解释?”
黄杰说:“不瞒兰班主,下官去了,只是徐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见我这芝麻绿豆官?为今之计,还得请兰班主帮忙。”
兰若霏不置可否。
黄杰又说:“兰班主,下官自然不会让您白帮忙,条件嘛,任您开。”
兰若霏说:“不知黄大人能否杜绝这种事再发生?”
黄杰说:“那是自然!此事绝不会再发生!”
兰若霏说:“好,那我试着约下徐大人,但丑话我可说在前头,我帮你说情可以,但我不保证能说成。”
黄杰站起来,抱拳拱手,一躬到地说:“那就有劳蓝班主了,您出马自然无往不利。”
兰若霏端起了茶碗,黄杰识趣地说:“下官一家老小都指望您了,下官告辞!”
兰若霏起身说:“黄大人慢走!”
黄杰一走,穆菀宸和袁子衿溜了进来。二人笑嘻嘻地坐下,袁子衿问:“兰班主,这回消气了吧。”
兰若霏问:“是你让黄杰演这出的?这回又得谢谢你。”
袁子衿说:“这回你猜错了,我哪有那么聪明,是菀宸出的主意!”
兰若霏打趣说:“你看,还谢错了!”
袁子衿说:“可没谢错,你现在赶紧去我府上,用最快的马。到门口报你的名,会有人直接带你去见一个人!”
兰若霏问:“难道?”
穆菀宸用力地点头。
兰若霏二话不说直奔袁府,在陈耀的带领下,兰若霏在后院的湖心亭中,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徐启鸣!
徐启鸣见到兰若霏,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说:“你来了,袁子衿这小子说请我喝酒却人不在,原来是把你请来了。”
兰若霏激动地说:“徐大人,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徐启鸣说:“还是叫启鸣吧,这几日公务繁忙,也没顾上去看你,那姓黄的敢欺负你,我这就上折子参他,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兰若霏说:“他已经来跟我赔罪了,我决定原谅他。不提他了,来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样啊?”
徐启鸣淡淡地说:“我还好。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那黄杰的命就在你手里,你想的话,我随时要他的命!”
兰若霏刚要致谢,一个小厮走过来隔着湖大喊:“徐大人!紧急公文!”
徐启鸣叹了口气,跟兰若霏告别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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