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鸳湖畔垂柳依依,怨气消失不见,天空蔚蓝如洗。
祁卿却有些失神,他看着的是垂柳白云,脑海中划过的全是阴凉的墓土,幽暗的墓穴。
僵尸有节奏的砸门声从记忆深处传来,带来阵阵恐惧战栗。
祁卿明明压在姜时身上,他却像完全没看见姜时,眼神放空,一味沉浸在痛苦的记忆中。
居然忽视他,姜时精致的脸立马一阴,他看着祁卿,嘴角慢慢扬起恶劣的笑。
他声音中带着惶恐无助:“学长,你究竟怎么了?”
与此同时,他放在祁卿腰间的手指悄悄生出锐利的指甲,冰冷尖利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一下凉到祁卿骨子里。
祁卿身上骤然绷紧,危机感令他从回忆中出来,他看向姜时,瞳孔便一缩。
眼中的姜时皮肤白皙得不像人,妍丽的脸上挂着猖狂的笑,杏眼中全是邪恶,他头发极长,此刻全垂下来。
他不是人。
祁卿心中跳出这个想法,就见姜时对着他,笑意越来越大,晶莹的尖牙伸出来,甚至用舌头威胁性地舔了舔尖牙。
祁卿心中发寒,僵尸獠牙在他脑中浮现,他立刻就从地上起来,往后仓皇退去。
姜时见他要离开,笑着看了眼他的脚踝,祁卿脚上一绊,往地上摔去,眼镜跌飞出去。
他闭着眼,连呼吸都不再畅通,似有人掐着他脖子,清冷的脸上此刻满是恐惧。
姜时欣赏着他的表情,眼中的愉悦越甚。
他细细打量着祁卿,从头发到脸,再到洁白的衬衫,笔挺的黑裤,视线最后落到他微颤的手上。
姜时认得那个手势,那是剑指驱邪。
这是最年轻的天师啊。
姜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越来越愉悦,他舔舔嘴唇,美妙入骨的回忆涌上股间,热烘烘的,当真想再被祁卿“剑指驱邪”。
他从地上捡起眼镜,走到祁卿面前:“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祁卿不睁眼,姜时欣赏着他恐惧的模样,静静等待。
清晨的寒气渐渐消去,阳光普照大地,将地面烤得微热,暖意沁入五脏六腑。
祁卿克服着心中恐惧,一点一滴慢慢睁眼,眼光晃到姜时细长的影子。
祁卿试探开口,微冷的声线还带着些颤意:“学弟?”
姜时听他声音又酥又麻,享受地眯眼,单纯道:“学长,你怎么了?”
祁卿按下恐慌,不敢全睁开眼:“可以麻烦学弟替我找一下眼镜吗?”
姜时瞥了眼镜片上的封印,再递给他:“学长是近视很严重?”
祁卿戴上眼镜,锐利的凤眼稍稍被掩盖了些,他顿了一下:“是的。”
祁卿看向姜时,他此刻仍然是短发红衣,裤子有些发白,即便面容过于艳丽,也不会带来和刚才一样诡异之感。
或许是沉鸳湖的怨气,才让自己生出了幻觉。
姜时看他看向自己,杏眼圆瞪:“学长,你刚刚怎么了?”
祁卿不想谈论:“没什么。”
他想起姜时要跳水一幕,提醒道:“沉鸳湖并不太平,以后不要再来。”
姜时做出感动又害怕的样子:“原来学长刚刚是为了救我,我好害怕,就像有人一直在叫我跳下水去。学长,那是什么呀?”
祁卿不想谈论任何玄学道术,他不理会姜时的问题,走在前面离开。
姜时见他又不理人,佯装的天真微笑立刻阴了下来,他想了想,声音可怜道:“学长也不理我,一定也是嫌弃我。”
姜时小声诉说:“别人都嫌我笨,说我什么都不会,还说我长得像个女人。我也确实什么都不会,刚刚那个声音就对我说,像我这样的人,死了比活着好,至少死了不会被人看不起……”
他眼泪在眼中打转,也不再跟着祁卿走,凄惨地抹着眼泪。
祁卿顿住,回头看他:“你不走?”
姜时泪眼汪汪:“学长先回去就是,我哭成这个样子,回去又会被嘲笑的。”
祁卿皱眉:“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喝杯水,也许不用那么快回去。”
姜时看向他:“真的可以吗?”
祁卿点头,站在原地等着姜时跟上来。
他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沉默走在一旁,陈谦的来电响起:“祁哥,你们班班长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没去上课啊,祁哥,你这一大早的逃课去干啥去了?”
祁卿回道:“有些事情,我之后补假条。”
陈谦坏笑:“补什么假条啊,人班长帮你兜了,下次看见她,好歹说声谢谢啊,你看你外边名声都成啥样了,别人都说你辣手……”
祁卿懒得听这些话:“我自己能补假条。”
他说完就摁断电话,姜时眨着眼睛:“学长,我们去哪里喝水?”
祁卿简短地回了一个店名,带着姜时过去。
舒缓的音乐在店中循环播放,祁卿将菜单递给姜时,自己要了一杯柠檬水。
姜时擦干眼泪,费力地认着简化后的汉字,他认了半天,求助祁卿:“学长,这个字是什么?”
祁卿一愣,接过菜单:“旋。”
姜时点点头,磕磕绊绊说出名字,又低落地看向祁卿:“学长会不会也觉得我很笨?”
他面上可怜,桌下的手却生出尖利指甲,要是祁卿敢真的说他笨……
祁卿丝毫不知危险逼近,只淡淡道:“不会。”
姜时才不管祁卿说得是否真心,他一直是跋扈的性子,只要别人说话做事遂了他的愿,他就高兴,不然就要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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